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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难容经传万世打一生肖是什么寓意-大道难行什么意思

tamoadmin 2024-10-17 人已围观

简介诚信即诚实守信.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诚信源流一. 诚信观念的萌芽及确立1.诚信的含义中国传统文化中伦理的诚信,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中国最早的历史文献《尚书》中已出现"诚"的概念,《尚书·太甲下》中有"神无常享,享于克诚"的记载,这里的"诚"主要指笃信鬼神的虔诚。在同一本《尚书》中,也有关于"信"的记载,如《书·康王》云:"信用昭明于天下",《周书》曰:"允哉允哉,以言非信则百事不满也

大道难容经传万世打一生肖是什么寓意-大道难行什么意思

诚信即诚实守信.

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诚信源流

一. 诚信观念的萌芽及确立

1.诚信的含义

中国传统文化中伦理的诚信,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中国最早的历史文献《尚书》中已出现"诚"的概念,《尚书·太甲下》中有"神无常享,享于克诚"的记载,这里的"诚"主要指笃信鬼神的虔诚。在同一本《尚书》中,也有关于"信"的记载,如《书·康王》云:"信用昭明于天下",《周书》曰:"允哉允哉,以言非信则百事不满也"等。春秋以前,"信"和"诚"一样,多用于对鬼神的虔信。后经儒家提倡,"诚"与"信"才逐步摆脱宗教色彩,成为经世致用的道德规范。在中国古代,"诚"与"信"单独使用较多、较早,连起来使用则较少、较晚。春秋时期著名政治家、先秦法家创始人管仲曾将"诚"与"信"连用,他明确讲:"先王贵诚信。诚信者,天下之结也。"(《管子·枢言》)认为诚信是集结人心、使天下人团结一致的保证。战国末期,荀子也曾将"诚"与"信"连用,"诚信生神,夸诞生惑。"(《荀子·不苟》)意思是诚实守信可以产生神奇的社会效果,相反虚夸妄诞则会产生社会惑乱。在《周易》中,"诚"已摆脱纯粹的宗教色彩,具有日用人伦的道德意义。《周易·乾》中讲:"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认为君子说话、立论都应该诚实不欺、真诚无妄,才能建功立业。"诚"在孔子那里虽未形成理论概念,但他多处讲"仁",其修己爱人的内在意蕴与"诚"是一脉相通的。在孟子那里,"诚"逐步成为体验道德本体、规范人们道德行为的一个重要理论概念。他说:"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孟子·离娄上》)孟子以此告诫人们,"诚"是顺应天道与人道的基本法则。荀子发挥了孟子"诚"的思想,并开始以"诚"涉政,把"诚"从做人之道扩展为治世之道,指出"诚"乃"政事之本"。在儒家经典《礼记·大学》中,"诚意"作为"八条目"之一,成为连接"格物"、"致知"与"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重要环节,成为道德内养与外成的关节点,具有促进道德完善、家庭和睦、国家兴旺、与下安宁的多种社会功能。

在儒家那里,"信"也逐步摆脱了宗教色彩,成为经世致用的道德规范。"信"被人们更早地与为政之道结合起来。孔子十分强调"信"在治理国家中的重要作用,认为治理国家时即使"去兵"、"去食",也不能"去信",因为"民无信不立"(《论语·颜渊》)。不仅如此,孔子还提出"信"是国与国相交的道义标准:"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论语·学而》)孟子继承了孔子关于"信"的基本思想,并进一步把"朋友有信"(《孟子·滕文公上》)与"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并列为"五伦",成为中国封建社会道德评价的基本标准和伦常规范。荀子也把是否有"信"作为区分"君子"与"小人"的重要道德标准。可见,作为中国儒学的原创,孔、孟、荀都把"信"作为做人与为政必须遵守的基本准则。

在中国古代,"诚"与"信"单用较多、较早,连用较少、较晚。春秋时期著名政治家、先秦法家创始人管仲曾将"诚"与"信"连用,他明确讲:"先王贵诚信。诚信者,天下之结也。"(《管子·枢言》)认为诚信是集结人心、使天下人团结一致的保证。战国末期,荀子也曾将"诚"与"信"连用,"诚信生神,夸诞生惑。"(《荀子·不苟》)即诚实守信可以产生神奇的社会效果,相反虚夸妄诞则产生社会惑乱。到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仍然是以诚释信,以信释诚。由于"诚"、"信"意义相近,在实际生活中,二者常常被互换互用,但如果仔细体察,"诚"与"信"的规范意义仍然是存在着细微差别并各自有所侧重的:"诚"更多地是指"内诚于心","信"则偏重于"外信于人";"诚"更多地是对道德个体的自身要求,"信"更多地是针对社会群体提出的双向或多向要求;"诚"更多地是指道德主体的内在德性,"信"则更多地是指"内诚"的外化,体现为社会化的道德实践。当然,这种区分并不具有绝对的意义,二者是相互贯通、互为表里的,"诚"是"信"的依据和根基,"信"是"诚"的外在体现。正如北宋理学家张载所言:"诚故信,无私故威"(《张载集·正蒙·天道》),"诚"与"信"共同保证我们的道德规范得以实践。正因为如此,下文在介绍我国古代的诚信道德观念时,将不再严格将二者区分,而是统称为"诚信"。

2.诚信观念的萌芽

人类社会的道德是在长期共同的劳动和生活中逐渐产生的。我国是世界文明最早发源地之一,从已发现的最早的元谋人推算,至少在170万年以前,中华民族的先人就已劳动、生息、繁衍在祖国的大地上。在原始社会时期,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生产资料公有,没有阶级和国家。那时的社会诚信是什么样的?由于没有文字记载,我们只能作如下分析。

在原始社会,狩猎是一种基本的生产劳动,是种族得已生存延续的基本手段。《尸子》中记载:"庖牺氏之世,天下多兽,故教以猎。"而狩猎是一种集体活动,需要参加者协调一致,共同行动。这就要求每个参加狩猎者都能遵守事先安排的约定,狩猎活动才能正常进行。如果有少数人不守约,狩猎成果就会受到影响;如果大都数人不守约,狩猎就无法进行。由此可见,共同的劳动必然会产生守约、守信的概念和要求。

原始社会中诚信概念的产生还可从我国解放前仍处于原始社会阶段的边远地区少数民族的讲信守信的记载中看出。例如,《黔记》中记载古时苗族审理本族案件时,其程序是:"要约文书,刊寸木判以信。"《腾越州志》中记载更为有趣:"夷有风俗,一切借贷赊用,通财期约诸事,不知文字,唯以木刻为符,各执其半,如约酬偿,毫发无爽。"这说明社会生活中已产生了诚信行为。再如,解放前贡山独龙族仍处于物物交换阶段,猪是交换中的一般等价物,其比率是:一头小猪与一口8寸锅或50筒包谷相当;一头中猪与一口1尺6寸锅或100筒包谷相当;一头大猪与一口1尺8寸锅或150筒包谷相当;一头大肥猪与一口2尺锅或250筒包谷相当。这种约定俗成的结果,人们在交换中都能自觉遵守。由此可见,原始社会末期的内部商品交换,已表现出了行动守信的本质。

关于我国上古原始人的道德风貌,可从《礼记·礼运》篇中的记载看出:"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这里不仅反映出原始社会的公有观念、平等互助观念,而其中的"讲信修睦"实际上就是讲诚信、修和睦之意。尽管原始社会中也有战争,但凭着"讲信修睦",人类终于走出了野蛮,走向了文明。

3.诚信观念的确立

经过漫长的血与火锤炼,人类终于步入了阶级社会。夏部落的首领禹打破了"禅让"制度,建立了世袭的夏王朝,标志着奴隶制社会在我国正式诞生。商朝则是我国历史上的第二个奴隶制国家,由于出土了大量的甲骨文,还有其他出土文物和古书的记载,使我们对这一朝代有了较多的了解。商代的特征是:社会由氏族血缘关系联结,祖先崇拜和天神崇拜相结合,伦理思想和宗教意识相混合等。正如侯外庐在《中国思想通史》中所说:"我们翻遍卜辞,没有发现一个抽象的词,更没有关于道德智慧的术语。......社会内部的权利义务观念还没有明显的标志。"这里的"社会内部的权利义务观念还没有明显的标志",实际上就是说还没有明显的伦理道德观念。在卜辞中虽然已出现了孝、德、礼等字,但这些字的内涵并无伦理道德的含义。据考证,卜辞中的孝字与老字、教字相通,礼则是指盛有双玉的祭器,因而,这些字并不能作为道德规范使用。

约在公元前1100年,周武王灭商,建立了西周王朝。这时,殷商卜辞中出现的孝、德、礼等字开始有了伦理道德意义。西周初期的统治者,在总结夏、商兴亡的历史教训基础上,提出了"以德受命"、"以德配天"的思想。周公姬旦的许多谈话、命令中都贯穿了伦理思想,他认为德是由天所命的,商朝灭亡是因为"惟天不畀,不明厥德"。因此,他总结了一套以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为主要内容的伦理道德规范,认为这是由上帝赐予民众的行为规范。由此可见,西周的伦理道德带有明显的神秘色彩。

从晚商至春秋,诚信作为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的一项重要内容开始出现在金文上。如中山王鼎上就铸有"余知其忠(言身)也"。这里的(言身)字,就是现在的信字。言身二字组合成信,就是说说的话要兑现,要身体力行。这形象地体现了诚信的思想内涵。同时,我国最早的文献上也开始有了关于诚信的记载。如《易传·系辞上》有"言出乎身",还说"人之所助者,信也。"《易传·乾·文言》中有"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这里,既讲了信,也讲了诚。而下列的记载:"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更反映了上古时期人们遵守信约而从事商品交易的情况。

我国古文献六经之一的《诗经》中,也有关于诚信的不少记载,如《卫氓》中的"信誓旦旦。"《郑风》中的"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王风》中的"谓予不信,有如敫日。"《大雅》中的"王道尚信,则天下以为法。"等等。

在我国最早的历史文献汇编《尚书》中也有关于诚信的记载,如《书·康王》中有"信用昭昭明于天下",《周书》中有"允哉允哉,以言非信则百事不满也"等。

由上可知,我国古代的诚信概念此时已经完全确立。文字的发明,使人类的伦理道德观念开始由经验型逐渐走向了理论型,诚信的内涵也越来越丰富,这标志着我们的先人已经跨入了文明的门槛。中华民族在思想文化方面走在了人类文明史的前列。

二、先秦时期的诚信观念

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大变革时期。这一阶段是我国由奴隶制社会向封建制社会转变和封建制度确立的时期,封建制度的确立一方面加速了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推进了思想文化的进步。封建经济的发展为学术文化的繁荣提供了物质条件。这一阶段以孔子为代表的私学的兴起,造就了一大批具有丰富知识和阅历的人士,为学术繁荣提供了良好环境;而制度变革时期社会错综复杂的矛盾,又造就了不同阶层的人的代言人,于是出现了诸子并起、学派林立、相互驳难的 "百家争鸣"局面。这时所产生的儒、墨、道、名、法等各家学派,产生的地域不同,接受的文化传统不同,代表的阶级和阶层不同,探讨问题的重点不同,但奇怪的是,他们在伦理道德方面、特别是在诚信方面的观点确是基本趋向一致的,出现了"驳难下的趋同"这一有趣的文化现象。春秋战国时期,诸侯间战争频繁,相互间常常签订协定和盟约。这些盟约的遵守和实施,主要靠道德力量的约束。凡能遵约守信的,就有了道义的力量,就赢得了民心,因而可以获得民众的支持,取得事业的成功。丰富的社会诚信实践要求思想家给以理论上的总结提高,这就产生了各个学派对伦理道德的论说。

下面对各主要学派关于诚信的言论作一概要介绍。

1.儒家之诚信

儒家的诚信观念是与其"仁"的理论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儒家的创始人孔子在其提出的"仁"的学说中,以"仁"为道德的最高准则,认为人应该重利轻义,具备孝、悌、忠、信等品德,信在其中就具有重要的地位。《论语·颜渊》中有这样一段话:"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 子贡曰:‘必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民无信不立。'"从孔子的回答中可见儒家在政治上对诚信的重视程度。在《论语·子路》中,子贡问孔子:"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孔子回答:"‘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使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行,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这里孔子将诚信当作了"士"的个人品德要求之一。从此,孔子的"言必信,行必果"就成了中国人立身处世的千古名言。在《论语·为政》中孔子还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换句话说,人如果缺乏诚信,就不能立身处世,人也就不成其为人了。正因为此,孔子的学生曾子将"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作为"吾日三省吾身"的一项内容。由于对诚信的重视,作为伟大教育家的孔子,还将其列为儒家四教之一:"子以四教,文行忠信。"(《论语·述而》)也就是孔子是从文化知识、社会实践、忠心耿耿、坚守诚信这四方面教育学生的。

孔子不仅在理论上提倡诚信,而且实践中身体力行。《孔子家语·在厄》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孔子及其学生在陈蔡遭到围困,七天没有吃东西。子贡偷偷突围出去用自己的物品换了米回来烧饭,但在破屋中烧饭时不小心落入了灰尘,颜回就将脏饭吃了。子贡看到了以为颜回是偷吃,就去告诉孔子,认为颜回不仁。但孔子说他很了解和信任颜回,此事或有其他原因。就叫颜回来问。颜回告诉孔子,饭弄脏了弃之可惜,所以就先吃了。由此事可见,孔子及其弟子对诚信是身体力行的。

孟子是孔子之后最重要的儒家代表人物,他同孔子一样,十分重视伦理道德。但他更强调内心的道德修养,主张通过修身养性,养成"浩然之气",就可"反身而诚",达到"至诚"的道德境界。在《孟子·离娄上》中有这样一段话:"居下位而不获于上,民不可得而治也。获于上有道:不信于友,弗获于上矣。信于友有道:事亲弗悦,弗信于友矣。悦亲有道:反身不诚,不悦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其身矣。是故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孟子在这里论述了一个诚信的链条:要使上级信任,必要取得朋友的信任;要取得朋友的信任,必须得到父母的信任;要取得父母的信任,必须诚心自省;而要诚心自省,就要懂得什么是善。所以他认为:诚是自然的法则,追求诚是做人的法则。极端真诚而不能感动别人是没有的事,不真诚也就无法感动别人。孟子可贵之处是在这里既指明了个人内心的"诚"与个人在社会上的"信"的关系,也说明了通过个人的修养达到社会诚信的途径。这样,社会诚信也就建立在更可实行的基础之上。

由于儒家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的主流,儒家关于诚信的论述一直指导了我国社会诚信的发展。

2. 道家之诚信

道家是以老子关于道的理论为基础的一个学术流派,老子是道家的创始人。老子的哲学思想以道为中心,认为道是万物的根源;在伦理思想上,强调"自然"、"无为",反对儒家的"仁"、"义"、"礼"等主张,希望返回到"鸡犬之声相闻,老不相往来"、"小国寡民"的原始时代,所以他否定社会的善恶标准,主张"绝仁弃义"。但他在信伦理道德方面,基本上是持肯定态度的。在《道德经》中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也就是认为可信的话不一定好听,好听的话不一定可信。他还说:"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信不足焉,有不信焉。"说明他是主张社会要有信的。原因在于,信伦理道德在原始社会已经萌发,并成为维系古代社会的必要观念。老子认识到了这一点,因而在主张"绝仁弃义"、"绝圣弃知"的同时,仍然肯定了信道德的重要。

庄子是老子之后的道家重要代表人物,他的伦理道德观,与老子基本相同,但在信道德观上比老子谈得更具体。在《庄子·天地篇》中说"至德之世,不尚贤,不使能,上如标枝,民如野鹿。端正而不知以为义,相爱而不知以为仁,实而不知以为忠,当而不知以为信,蠢动而相使不以为赐。"庄子在这里描述了原始社会的美好图景:德行最好的时代,不崇高贤明,不使用才能,在上的国君象高高有树梢无所作为,在下的百姓如旷野的糜鹿自由自在。行为端正却不认为是义,相亲相爱却不认为是仁,敦厚诚实却不认为是忠,有求必应却不认为是信,不知不觉地相互使唤却不认为是恩惠。说明信是古以有之的。他在《庄子·盗跖》中还讲了尾生守约殉情的故事:鲁国人尾生和女友约好在桥下会面,但等了很久,女友未来而大水来了,尾生就抱着桥梁柱而。尾生守信的故事由此成为诚实守信的范例,在我国长期流传。

3.墨家之诚信

墨家是由墨翟始创的一个学派,其伦理思想是倡导以"兼爱"为原则的带有功利倾向的道德学说。墨子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学说宗旨。他认为,国有七患,其中第六患是"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墨子·七患》)并说:"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墨子·修身》)为了达到天下之治,社会成员应当不分地位、贫富、贵贱,彼此都应该用信用来约束自己。因此,他把信作为举贤的一个重要标准。他说:"凡我国之忠信之士,我将赏贵之;不忠信之士,我将罪贱之。"又说:"欲为仁义,求为士。""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墨子·尚贤》)这里的"忠信之士"、"仁义之士",都是指那些能忠实于"兼相爱,交相利"的人,也就是墨家所谓的"兼士"。这样的贤能之士,掌握了政治权力,既保证了"兼爱相利"的政治理想实现,又符合仁、义、忠、信等道德规范,这就将他的政治主张与伦理思想结合了起来。由此可见,墨家也是十分重视和推行诚信的。

4.法家之诚信

法家是战国时期以法治为思想核心的重要学派。法家的伦理思想是从自然人性论出发,肯定人的利欲,把法与道德对立起来,否定道德的作用。但在信伦理道德方面,法家有其自身的特点。

战国时期法家的代表人物商鞅和韩非把法与德绝对对立了起来,主张"不贵义而贵法"、"不务德而务法"。他们认为,随着社会进化,治世之道也要发生变化,道德只适用于上古,而在"争于气力"的当今是没有用的。因此,君主治国,必须倚仗暴力,"唯法为治"。但即使在这种主张下,他们一方面"弃德",而另一方面仍不排斥诚信。商鞅在把"法治"作为强国利民的重要工具的同时,仍十分强调诚信的重要。他在《修权》中说:"国之所以治者三:一曰法,二曰信,三曰权。法者,君臣之所共操也;信者,君臣之所共立也;权者,君之所独制也。"这里,他将信放置于法之后作为治国之道,并正确指出,信需要君臣共立。由此可见其对信的重视。商鞅在秦国推行变法时,为建立社会的诚信,曾经"立木树信"。《史记·商君列传》中对此作了生动的记载:"孝公......以卫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令既具,未市,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民不欺。卒下令。"这一政府推动社会诚信的故事至今仍有现实教育意义。

先秦法家的另一代表人物韩非继承和发扬了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慎到的"势"等思想,建立了自己完整的法治思想体系。他受商鞅的影响,崇尚信,宣扬信。在《韩非子·难一》中通过实例对信与不信从哲理角度作了分析:"晋文公将与楚人战,召舅犯问之曰:‘吾将与楚人战,彼众我寡,为之乃何?' 舅犯曰:‘臣闻之: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矣。'文公辞舅犯,因召雍季而问之曰:‘我将与楚人战,彼众我寡,为之乃何?'雍季对曰:‘焚林而田,偷取多兽,后不必无兽;以诈遇民,偷取一时,后必无复。'文公曰:‘善',辞雍季。以舅犯之谋与楚人战以败之。归而行爵,先雍季而后舅犯。群臣曰:‘城濮之事,舅犯谋也。夫用其言而后其身,可乎?'文公曰:‘此非君所知也。夫舅犯言,一时之权也;雍季言,万世之利也。'仲尼闻之,曰:‘文公之霸也,宜哉!既知一时之权,又知万世之利。"韩非子举此例是为了说明,利用诈伪取得战争胜利,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通过对文公先赏雍季后赏舅犯的行动,说明了法家对诚信道德观的肯定。韩非子还用"晋文公用诚信降卫国"的故事来赞美信的重要。在《韩非子·外储说上》中有如下记载:"晋文公攻原,裹十日粮,遂与大夫期十日。至原十日而原不下,击金而退,罢兵而去。士有从原中出者曰:‘原三日即下矣。'公曰:‘吾与士期十日,不去,是亡吾信也。得原失信,吾不为也。'遂罢兵而去。原人闻曰:‘有君如彼其信也,可无归乎?'乃降公。孔子闻而记之曰:‘攻原得卫者信也。'"韩非子在这儿用晋文公以诚降卫之事颂扬了信的重要。

当然,法家关于信的观念和儒家是有区别的。法家是把信置于变法改革措施之中,带有强烈的实用色彩;而儒家则把信仅作为一种纯粹的道德标准,具有根本性的意义。

5.其余各家之诚信

先秦时期百家争鸣,在许多方面都各有各的主张。但文献表明,不论是那一个学派,对诚信都是持肯定态度的。如"兼儒墨,合名法"(《汉书·艺文志》)的杂家,"于百家之道无不贯综"(颜师古注)。其思想反映在《吕氏春秋》一书之中。该书的显著特点是:超脱各派门户之见,对各派的学术思想能采取博采众长的态度。在信道德观念上,《吕氏春秋》兼收儒法两家之说,特别是法家的"赏罚必信"的思想。书中说:

"凡人主必信,信而又信,谁人不亲?故《周书》曰:‘允哉允哉,以言非信则百事不满也。'故信之为功大矣。信立则虚言可以赏矣,虚言可以赏,则六合之内皆已府矣。信之所及尽制之矣。制之而不用,人之有也。制之而用之,己之有也。己有之,则开地之物毕为用矣。人主有见此论者,其王不久矣;人臣有见此论者,可以为王者佐矣。天行不信,不能成岁。地行不信,草木不大。春之德风,风不信其华不盛,华不盛则果实不生。夏之德暑,暑不信其土不肥,土不肥则长遂不精。秋之德雨,雨不信其谷不坚,谷不坚则五谷不成。冬之德寒,寒不信其地不刚,地不刚则冻闭不开。天地之大,四时之化,而犹不能以不信成物,又况乎人事?君臣不信,则百姓诽谤,社稷不宁。处官不信,则少不畏长,贵贱相轻。赏罚不信,则民易犯法,不可使令。交友不信,则离散郁怨,不能相亲。百工不信,则器械苦伪,丹漆染色不贞。夫可与为始,可与为终,可与尊通,可与卑穷者,其唯信乎!信而又信,重袭于身,乃通于天。以此治人,则膏雨甘露降矣,寒暑四时当矣。"

《吕氏春秋》对信所作的阐述,是全方位的,其对信的肯定和颂扬,跃然纸上。这说明,在当时,诚信这一道德规范是受到各个学派所共同倡导的。

三、 封建社会时期诚信观念的演变

1. 秦汉隋唐时期的诚信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了中国,开始了中国长期封建社会的历史。秦在世时间不长,国亡以后,继承秦的汉朝分为西汉、东汉二个阶段。从诚信道德的发展来看,西汉的董仲舒具有突出的地位。

汉武帝时,董仲舒以贤良身份上《天人三策》,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被汉武帝所采纳。从此,儒家思想就成了长期封建社会中的统治思想,成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主流。董仲舒的思想核心是"天人感应"说,认为宇宙万物都是天所生,天是"万物之主"、"百神之君",并由此建立起了一套神学化的道德观。他提出了天有阴阳,人也有阴阳的观点,认为"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由此提出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三纲"道德观。同时,他又对先秦儒家的伦理思想进行了理论概括和神学化改造,形成了以"三纲"、"五常"为核心的伦理思想体系。这里的"五常",是指他在孟子的"仁、义、礼、知"基础上增加了"信"而组成的对个人的系统道德要求。

董仲舒的信道德思想,具有两面性。一方面,他单独论信时,显得朴实而实用,较符合信在社会中的本义。如他在《春秋繁露》中说:"春秋尊礼而重信。信重于地,礼尊于身,何以知其然也?宋伯姬恐不礼而于水,桓公疑信而亏其地,春和贤而举之,以为天下法。曰:‘礼而信。'"这里他将信和礼一起论述。在同一本书中他又说:"伐丧无义,叛盟无信,无信无义,故大恶之。"这里他又将信和义一起论述。另一方面,当他将信放到五常中一起论述时,则是将信作为一种治国的手段。他在《举贤良对策一》中说:"夫仁、谊(义)、礼、知、信五常之道,王者所当修饬也。王者修饬,故受天之佑而享鬼神之灵,德施于方外,延及群生也。"五常既是治国的手段,当然对于"三纲"来说是处于从属的地位的了。尽管董仲舒的伦理思想带有天人感应的神秘色彩,但他将信作为五常之一,加强了信道德在中国传统道德规范中的地位。从此以后,信作为五常之一,既体现了封建社会中人们的社会关系,如臣对君诚,君对臣不疑;又规范了人们的道德行为,如朋友之间守信等。在这方面,董仲舒对当时社会诚信道德的建设是有很大贡献的。

到东汉时期,谶讳迷信思想进一步与儒家经典结合,使五常之一的信也罩上了神秘的光环,这反映在当时的著作《白虎通义》之中。《白虎通义》关于信作了以下的解释:"五脏者何也?谓肝、心、肺、肾、脾也。......肝仁、肺义、心礼、肾智、脾信也。"这种用人体构造来说明伦理思想的做法显然是荒谬的。

在诚信进人官方统治思想体系并被神学化的同时,民间的经学家、思想家也对信提出了与官方的信解释不同的看法。例如:西汉经学家刘向在《说苑》一书中沿袭了先秦儒家思想,把诚信作为一种崇高的道德规范来进行宣传。西汉末年的思想家杨雄,不满意董仲舒的三纲五常"出于天"的解释,杂取先秦各家之说,将诚信作为封建道德修养的标准进行论述。他在《法言·先知》中说:"或问仁、义、礼、智、信之用,曰:仁,宅也;义,路也;礼,服也;智,烛也;信,符也。"他用日常生活中的比喻说明,君子掌握了五常,言行就符合标准,而信,正是人在社会上的符号,道出了诚信的道德实质。

秦汉时期是中国封建专制制度确立和巩固时期,儒家思想开始正式成为统治思想。由于儒家思

对对子常识

一 东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曰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曰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

河对汉,绿对红。雨伯对雷公。烟楼对雪洞,月殿对天宫。云叆叇,曰曈朦。腊屐对渔蓬。过天星似箭,吐魂月如弓。驿旅客逢梅子雨,池亭人挹荷花风。茅店村前,皓月坠林鸡唱韵;板桥路上,青霜锁道马行踪。

山对海,华对嵩。四岳对三公。宫花对禁柳,塞雁对江龙。清暑殿,广寒宫。拾翠对题红。庄周梦化蝶,吕望兆飞熊。北牖当风停夏扇,南帘曝曰省冬烘。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二 冬

晨对午,夏对冬。下晌对高舂。青春对白昼,古柏对苍松。垂钓客,荷锄翁。仙鹤对神龙。凤冠珠闪烁,螭带玉玲珑。三元及第才千顷,一品当朝禄万钟。花萼楼前,仙李盘根调国脉;沉香亭畔,娇杨擅宠起边风。

清对淡,薄对浓。暮鼓对晨钟。山茶对石菊,烟锁对云封。金菡萏,玉芙蓉。绿绮对青锋。早汤先宿酒,晚食继朝饔。唐库金钱能化蝶,延津宝剑会成龙。巫峡浪传,云雨荒唐神女庙;岱宗遥望,儿孙罗列丈人峰。

繁对简,叠对重。意懒对心慵。仙翁对释伴,道范对儒宗。花灼灼,草葺葺。浪蝶对狂蜂。数竿君子竹,五树大夫松。高皇灭项凭三杰,虞帝承尧殛四凶。内苑佳人,满地风光愁不尽;边关过客,连天烟草憾无穷。

三 江

奇对偶,只对双。大海对长江。金盘对玉盏,宝烛对银釭。朱漆槛,碧纱窗。舞调对歌腔。汉兴推马武,夏谏著尨逄。四收列国群王服,三筑高城众敌降。跨凤登台,潇洒仙姬秦月玉;斩蛇当道,英雄天子汉刘邦。

颜对貌,像对庞。步辇对徒杠。停针对搁竺,意懒对心降。灯闪闪,月幢幢。揽辔对飞艎。柳堤驰骏马,花院吠村尨。酒量微熏琼杳颊,香尘没印玉莲双。诗写丹枫,韩夫幽怀流节水;泪弹斑竹,舜妃遗憾积湡江。

四 支

泉对石,干对枝。吹竹对弹丝。山亭对水榭,鹦鹉对鸬鹚。五色笔,十香词。泼墨对传卮。神奇韩干画,雄浑李陵诗。几处花街新夺锦,有人香径淡凝脂。万里烽烟,战士边头争宝塞;一犁膏雨,农夫村外尽乘时。

俎对醢,赋对诗。点漆对描脂。瑶簪对珠履,剑客对琴师。沽酒价,买山资。国色对仙姿。晚霞明似锦,春雨细如丝。柳绊长堤千万树,花横野寺两三枝。紫盖黄旗,天象预占江左地;青袍白马,童谣终应寿阳儿。

箴对赞,缶对卮。萤炤对蚕丝。轻裾对长袖,瑞草对灵芝。流涕策,断肠诗。喉舌对腰肢。云中熊虎将,天上凤凰儿。禹庙千年垂桔柚,尧阶三尺覆茅茨。湘竹含烟,腰下轻纱笼玳瑁;海棠经雨,脸边清泪湿胭脂。

争对让,望对思。野葛对山栀。仙风对道骨,天造对人为。专诸剑,博浪椎。经纬对干支。位尊==,德重帝王师。望切不妨人去远,心忙无奈马行迟。金屋闭来,赋乞茂林题柱笔;玉楼成后,记须昌谷负囊词。

五 微

贤对圣,是对非。觉奥对参微。鱼书对雁字,草舍对柴扉。鸡晓唱,雉朝飞。红瘦对绿肥。举杯邀月饮,骑马踏花归。黄盖能成赤壁捷,陈平善解白登危。太白书堂,瀑泉垂地三千尺;孔明祀庙,老柏参天四十围。

戈对甲,幄对帏。荡荡对巍巍。严滩对邵圃,靖菊对夷薇。占鸿渐,采凤飞。虎榜对龙旗。心中罗锦绣,口内吐珠玑。宽宏豁达高皇量,叱咤暗哑霸主威。灭项兴刘,狡兔尽时==;连吴拒魏,貔貅屯处卧龙归。

衰对盛,密对稀。祭服对朝衣。鸡窗对雁塔,秋榜对春闱。乌衣巷,燕子矶。久别对初归。天姿真窈窕,圣德实光辉。蟠桃紫阙来金母,岭荔红尘进玉妃。霸主军营,亚父丹心撞玉斗;长安酒市,谪仙狂兴换银龟。

六 鱼

羹对饭,柳对榆。短袖对长裾。鸡冠对凤尾,芍药对芙蕖。周有若,汉相如。玉屋对匡庐。月明山寺远,风细水亭虚。壮士腰间三尺剑,男儿腹内五车书。疏影暗香,和靖孤山梅蕊放;轻阴清昼,渊明旧宅柳条舒。

吾对汝,尔对余。选授对升除。书籍对药柜,耒耜对耰锄。参虽鲁,回不愚。阀阅对阎闾。诸侯知乘国,命妇七香车。穿云采药闻仙犬,踏雪寻梅策蹇驴。玉兔金乌,二气精灵为曰月;洛龟河马,五行生克在图书。

欹对正,密对疏。囊橐对苞苴。罗浮对壶峤,水曲对山纡。骖鹤驾,待鸾舆。杰溺对长沮。搏虎卞庄子,当熊冯婕妤。南阳高土吟梁妇,西蜀才人赋子虚。三径风光,白石黄花供杖履;五湖烟景,青山绿水在樵渔。

七 虞

红对白,有对无。布谷对提壶。毛椎对羽扇,天阙对皇都。谢蝴蝶,郑鹧鸪。蹈海对归湖。花肥春雨润,竹瘦晚风疏。麦饭豆麋终创汉,尊羹胪脍竟归吴。琴调轻弹,杨柳月中潜去听;酒旗斜挂,杏花村里共来沽。

罗对绮,茗对蔬。柏秀对松枯。中元对上巳,返璧对还珠。云梦泽,洞庭湖。玉烛对冰壶。苍头犀角带,绿鬓象牙梳。松阴白鹤声相应,镜里青鸾影不孤。竹户半开,对牖不知人在否?柴门深闭,停车还有客来无。

宾对主,婢对奴。宝鸭对金凫。升堂对入室,鼓瑟对投壶。砚合璧,颂联珠。提饔对当垆。仰高红曰尽,望远白云孤。歆向秘书窥二酉,机云芳誉动三吴。祖饯三杯,老去常斟花下酒;荒田五亩,归来独荷月中锄。

君对父,魏对吴。北岳对西湖。菜蔬对茶饭,苣笋对菖蒲。梅花数,竹叶符。廷议对山呼。两都班固赋,八阵孔明图。田庆紫荆堂下茂,王裒青柏墓前枯。出塞中郎,羝有乳时归汉室;质秦太子,马生角曰返燕都。

八 齐

鸾对凤,犬对鸡。塞北对关西。长生对益智,老幼对旅倪。颂竹策,剪桐圭。剥枣对蒸梨。绵腰如弱柳,嫩手似柔荑。狡龟能穿三穴隐,鹪鹩权借一枝栖。角里先生,策杖垂绅扶少主;于陵仲子,辟纑织履赖贤妻。

鸣对吠,泛对栖。燕语对莺啼。珊瑚对玛瑙,琥珀对玻璃。绛县老,伯州梨。测蠡对然犀。榆槐堪作荫,桃李自成蹊。投巫救女西门豹,赁浣逢到百里奚。阙里门墙,陋巷规模原不陋;隋堤基址,迷楼踪迹亦全迷。

越对赵,楚对齐。柳岸对桃溪。纱窗对绣户,画阁对香闺。修月斧,上天梯。螮蝀对虹霓。行乐游春圃,工谀病夏畦。李广不封空射虎,魏明得立为存麂。按辔徐行,细柳功成劳王敬;闻声稍卧,临泾名震止儿啼。

九 佳

门对户,陌对街。枝叶对根荄。斗鸡对挥麈,凤髻对鸾钗。登楚岫,渡秦淮。子规对夫差。石鼎龙头缩,银筝雁翅排。百年诗礼延余庆,万里风云入壮怀。能辨明伦,矣野哉悲季路;不由径袜,生乎愚也有高柴。

冠对履,袜对鞋。海角对天涯。鸡人对虎旅,六市对三街。陈俎豆,戏堆埋。皎皎对皑皑。贤相聚东阁,良明集小斋。梦里山川书越绝,枕边风月记齐谐。三径萧疏,彭泽高凤怡五柳;六朝华贵,琅琊佳气种三槐。

勤对俭,巧对乖。水榭对山斋。冰桃对雪藕,漏箭对更牌。寒翠袖,贵金钗。慷慨对诙谐。竹径风声籁,花溪月影筛。携囊佳句随时贮,荷锸沉酣到处埋。江海孤踪,云浪风涛惊旅梦;乡关万里,烟峦云树切归怀。

杞对梓,桧对楷。水泊对山崖。舞裙对歌袖,玉陛对瑶阶。风入袂,月盈怀。虎兕对狼豺。马融堂上帐,羊侃水中斋。北面黉宫宜拾芥,东巡岱畤定燔柴。锦缆春江,横笛洞箫通碧落;华灯夜月,遗簪堕翠遍香街。

十 灰

春对夏,喜对哀。大手对长才。风清对月朗,地阔对天开。游阆苑,醉蓬莱。七政对三台。青龙壶老杖,白燕玉人钗。香风十里望仙阁,明月一天思子台。玉洁冰桃,王母几因求道降;连舟藜杖,真人原为读书来。

朝对暮,去对来。庶矣对康哉。马肝对鸡肋,杏眼对桃腮。佳兴适,好怀开。朔雪对春雷。云移鳷鹊观,曰晒凤凰台。河边淑气迎芳草,林下轻风待落梅。柳媚花明,燕语莺声浑是笑;松号柏舞,猿啼鹤唳总成哀。

忠对信,博对赅。忖度对疑猜。香消对烛暗,鹊喜对蛩哀。金花报,玉镜台。倒斝对衔怀。岩巅横老树,石磴覆苍苔。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绿柳沿堤,皆因苏子来时种;碧桃满观,尽是刘郎去后栽。

十一 真

莲对菊,凤对麟。浊富对清贫。渔庄对佛舍,松盖对花茵。萝月叟,葛天民。国宝对家珍。草迎金埒马,花醉玉楼人。巢燕三春尝唤友,塞鸿八月始来宾。古往今来,谁见泰山曾作砺;天长地久,人传沧海几扬尘。

兄对弟,吏对民。父子对君臣。勾丁对甫甲,赴卯对同寅。折桂客,簪花人。四皓对三仁。王乔云外鸟,郭泰雨中巾。人交好友求三益,士有贤妻备五伦。文教南宣,武帝平蛮开百越;义旗西指,韩侯扶汉卷三秦。

申对午,侃对訚。阿魏对茵陈。楚兰对湘芷,碧柳对青筠。花馥馥,叶蓁蓁。粉颈对朱唇。曹公奸似鬼,尧帝智如神。南阮才郎差北富,东邻丑女效西颦。色艳北堂,草号忘忧忧甚事?香浓南国,花名含笑笑何人?

十二 文

忧对喜,戚对欣。五典对三坟。佛经对仙语,夏耨对春耘。烹早韭,剪春芹。暮雨对朝云。竹间斜白接,花下醉红裙。掌握灵符五岳篆,腰悬宝剑七星纹。金锁未开,上相趋听宫漏水;珠帘半卷,翻僚仰对御炉薰。

词对赋,懒对勤。类聚对群分。鸾箫对凤笛,带草对香芸。燕许笔,韩柳文。旧话对新闻。赫赫周南仲,翮翮晋右军。六国说成苏子贵,两京收复郭公勋。汉阙陈书,侃侃忠言推贾谊;唐廷对策,岩岩直谏有刘贲。

言对笑,绩对勋。鹿豕对羊羵。星冠对月扇,把袂对书裾。汤事葛,说兴殷。萝月对松云。西池青乌使,北塞黑鸦军。文武成康为一代,魏吴蜀汉定三分。桂苑秋宵,明月三杯邀曲客;松亭夏曰,薰风一曲奏桐君。

十三 元

卑对长,季对昆。永巷对长门。山亭对水阁,旅舍对军屯。杨子渡,谢公墩。德重对年尊。承乾对出震,叠坎对重坤。志士报君思犬马,仁王养老察鸡豚。远水平沙,有客泛舟桃叶渡;斜风细雨,何人携榼杏花村。

君对相,祖对孙。夕照对朝曛。兰台对桂殿,海岛对山村。碑堕泪,赋招魂。报怨对怀恩。陵埋金吐气,田种玉生根。相府珠帘垂白昼,边城画角对黄昏。枫叶半山,秋去烟霞堪倚杖;梨花满地,夜来风雨不开门。

十四 寒

家对国,治对安。地主对天官。坎男对离女,周诰对殷盘。三三暖,九九寒。杜撰对包弹。古壁蛩声匝,闲亭鹤影单。燕出帘边春寂寂,莺闻枕上漏珊珊。池柳烟飘,曰夕郎归青锁闼;阶花雨过,月明人倚玉栏杆。

肥对瘦,窄对宽。黄犬对青鸾。指环对腰带,洗钵对投竿。诛倭剑,进贤冠。画栋对雕栏。双垂白玉箸,九转紫金丹。陕右棠高怀召伯,河南花满忆潘安。陌上芳春,弱柳当风披彩线;池中清晓,碧荷承露捧珠盘。

行对卧,听对看。鹿洞对鱼滩。蛟腾对豹变,虎踞对龙蟠。风凛凛,雪漫漫。手辣对心酸。莺莺对燕燕,小小对端端。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至圣不凡,嬉戏六龄陈俎豆;老莱大孝,承欢七衮舞斑襕。

十五 删

林对坞,岭对峦。昼永对春闲。谋深对望重,任大对投艰。裾袅袅,佩珊珊。守塞对当关。密云千里合,新月一钩弯。叔宝君臣皆纵逸,重华父母是嚣顽。名动帝畿,西蜀三苏来曰下;壮游京洛,东吴二陆起云间。

临对仿,吝对悭。讨逆对平蛮。忠肝对义胆,雾鬓对云鬟。埋笔冢,烂柯山。月貌对天颜。龙潜终得跃,鸟倦亦知还。陇树飞来鹦鹉绿,池筠密处鹧鸪斑。秋露横江,苏子月明游赤壁;冻云迷岭,韩公雪拥过蓝关。

一、先

晴对雨,地对天,天地对山川。山川对草木,赤壁对青田。郏汝(实应为左‘辱’右‘阝’,读作ru)鼎,武城弦,木笔对苔钱。金城三月柳,玉井九秋莲。何处春朝风景好,谁家秋夜月华圆。珠缀花梢,千点蔷薇香露;练横树杪,几丝杨柳残烟。

前对后,后对先,众丑对孤妍。莺簧对蝶板,虎穴对龙渊。击石磬,观韦编,鼠目对鸢肩。春园花柳地,秋沼芰荷天。白羽频挥闲客坐,乌纱半坠醉翁眠。野店几家,羊角风摇沽酒旆;长川一带,鸭头波泛卖鱼船。

离对坎,震对乾,一日对千年。尧天对舜日,蜀水对秦川。苏武节,郑虔毡,涧壑对林泉。挥戈能退日,持管莫窥天。寒食芳辰花烂熳,中秋佳节月婵娟。梦里荣华,飘忽枕中之客;壶中日月,安闲市上之仙。

二、萧

恭对慢,吝对骄,水远对山遥。松轩对竹槛,雪赋对风谣。乘五马,贯双雕,烛灭对香消。明蟾常彻夜,骤雨不终朝。楼阁天凉风飒飒,关河地隔雨潇潇。几点鹭鸶,日暮常飞红蓼岸;一双溪敕(xichi两字实应为右旁加鸟),春朝平泛绿杨桥。

升对落,暗对昭,赵瑟对虞韶。轺车对驿骑,锦绣对琼瑶。羞攘臂,懒折腰,花甑对颜瓢。寒天鸳账酒,夜月凤台箫。舞女腰肢杨柳软,佳人颜貌海棠娇。豪客寻春,南陌草青香阵阵;闲人避暑,东堂蕉绿影摇摇。

班对马,董对晁,夏昼对。雷声对**,麦穗对禾苗。八千路,廿四桥,总角对垂髫。露桃匀嫩脸,风柳舞纤腰,贾谊赋成伤服(实作‘服’右添‘鸟’,读作‘服’)鸟,周公诗就托鸱鸮。幽寺寻僧,逸兴岂知俄尔尽;长亭送客,离魂不觉黯然消。

风对雅,象对爻,巨蟒对长蛟。天文对地理,蟋蟀对螵蛸。龙夭矫,虎咆哮,北学对东胶。筑台须垒土,成屋必诛茅。潘岳不忘秋兴赋,边韶常被昼眠嘲。抚养群黎,巳见国家隆治;滋生万物,方知天地泰交。

蛇对虺,蜃对蛟,麟薮对凤巢。风声对月色,麦穗对桑苞。何妥难,子云嘲,楚甸对商郊。五音惟耳听,万虑在心包。葛被汤征因雠饷,楚遭齐伐责包茅。高矣若天,洵是圣人大道;淡而如水,实为君子神交。

牛对马,犬对猫,旨酒对嘉肴。桃红对柳绿,竹叶对松梢。藜杖叟,布衣樵,北野对东郊。白驹形皎皎,黄鸟语交交。花圃春残无客到,柴门夜永有僧敲。墙畔佳人,飘扬竞把秋千舞;楼前公子,笑语争将蹴鞠抛。

四、豪

琴对瑟,剑对刀,地迥对天高。峨冠对博带,紫绶对绯袍。煎苦茗,酌香醪,虎兕对猿猱。武夫攻骑射,野妇务蚕缫。秋雨一叶淇澳竹,春风两岸武陵桃。螺髻青浓,楼外晚山千仞;鸭头绿腻,溪中春水半篙。

刑对赏,贬对褒,破斧对征袍。梧桐对橘柚,枳棘对蓬蒿。雷焕剑,吕虔刀,橄榄对葡萄。一椽书舍小,百尺酒楼高。李白能诗时秉笔,刘伶爱酒每哺(实应为左‘饣’右‘甫’,读作bu)糟。礼别尊卑,拱北众星常灿灿;势分高下,朝东万水自滔滔。

瓜对果,李对桃,犬子对羊羔。春分对夏至,谷水对山涛。双凤翼,九牛毛,主逸对臣劳。水流无限阔,山耸有余高。雨打村童新牧笠,尘生边将旧征袍。俊士居官,荣列鹓鸿之序;忠臣报国,誓殚犬马之劳。

五、歌

山对水,海对河,雪竹对烟萝。新欢对旧恨,痛饮对高歌。琴再抚,剑重磨,媚柳对枯荷。荷盘从雨洗,柳线任风搓。饮酒岂知欹醉帽,观棋不觉烂樵柯。山寺清幽,直踞千寻云岭;江楼宏敞,遥临万顷烟波。

繁对简,少对多,里咏对途歌。宦情旅况,银鹿对铜驼。刺史鸭,将军鹅,玉律对金科。古堤垂亸柳,曲沼长新荷。命驾吕因思蜀夜,引车蔺为避廉颇。千尺水帘,今古无人能手卷;一轮月镜,乾坤何匠用功磨。

霜对露,浪对波,径菊对池荷。酒阑对歌罢,日暖对风和。梁父吟,楚狂歌,放鹤对观鹅。史才推永叔,刀笔仰萧何。种橘犹嫌千树少,寄梅谁信一枝多。林下风生,黄发村童推牧笠;江头日出,皓眉溪叟晒渔蓑。

六、麻

松对柏,缕对麻,蚁阵对蜂衙。赤(实应为左‘赤’右‘页’)鳞对白鹭,冻雀对昏鸦。白堕酒,碧沉茶,品笛对吹笳。秋凉梧堕叶,春暖杏开花。雨长苔痕侵璧砌,月移梅影上窗纱。飒飒秋风,度城头之筚篥;迟迟晚照,动江上之琵琶。

优对劣,凸对凹,翠竹对黄花。松杉对杞梓,菽麦对桑麻。山不断,水无涯,煮酒对烹茶。鱼游池面水,鹭立岸头沙。百亩风翻陶令秫,一畦雨熟邵平瓜。闲捧竹根,饮李白一壶之酒;偶擎桐叶,啜卢仝七碗之茶。

吴对楚,蜀对巴,落日对流霞。酒钱对诗债,柏叶对松花。驰驿骑,泛仙槎,碧玉对丹砂。设桥偏送笋,开道竟还瓜。楚国大夫沉汩水,洛阳才子谪长沙。书箧琴囊,乃士流之活计;药炉茶鼎,实闲客之生涯。

七、阳

高对下,短对长,柳影对花香。词人对赋客,五帝对三皇。深院落,小池塘,晚眺对晨妆。绛霄唐帝殿,绿野晋公堂。寒集谢庄衣上雪,秋添潘岳鬓边霜。人浴兰汤,事不忘于端午;客斟菊酒,兴常记于重阳。

尧对舜,禹对汤,晋宋对隋唐。奇花对异卉,夏日对秋霜。八叉手,九回肠,地久对天长。一堤杨柳绿,三径菊花黄。闻鼓塞兵方战斗,听钟宫女正梳妆。春饮方归,纱帽半淹邻舍酒;早朝初退,衮衣微惹御炉香。

荀对孟,老对庄,亸柳对垂杨。仙宫对梵宇,小阁对长廊。风月窟,水云乡,蟋蟀对螳螂。暖烟香霭霭,寒烛影煌煌。伍子欲酬渔父剑,韩生常窃贾公香。三月韶光,常忆花明柳暗;一年好景,难忘橘绿橙黄。

八、庚

深对浅,重对轻,有影对无声。蜂腰对蝶翅,宿醉对余酲。天北缺,日东升,独饮对同行。寒冰三尺厚,秋月十分明。万卷书容闲客览,一樽酒待故人倾。心侈唐玄,厌看霓裳之曲;意骄陈主,饱闻玉树之赓。

实对虚,送对迎,后甲对先庚。鼓琴对舍瑟,搏虎对骑鲸。金牁(实应作‘匚’内一‘合’,读作ke)匝,玉枞铮(cong zheng二字一实为左‘王’右‘从’,一为左‘王’右‘争’,象声词),玉宇对金茎。花间双粉蝶,柳内几黄莺。贫里每甘藜藿味,醉中厌听管弦声。肠断秋闺,凉吹巳侵重被冷;梦惊晓枕,残蟾犹照半窗明。

渔对猎,钓对耕,玉振对金声。雉城对雁塞,柳袅对葵倾。吹玉笛,弄银笙,阮杖对桓筝。墨呼松处士,纸号楮先生。露挹(实应作左‘氵’右‘邑’,读作yi)好花潘岳县,风搓细柳亚夫营。抚动琴弦,遽觉坐中风雨至;哦成诗句,应知窗外鬼神惊。

九、青

红对紫,白对青,渔火对禅灯。唐诗对汉史,释典对仙经。龟曳尾,鹤梳翎,月榭对风亭。一轮秋夜月,几点晓天星。晋士只知山简醉,楚人谁识屈原醒。倦绣佳人,慵把鸳鸯文作枕;吮毫画者,思将孔雀写为屏。

行对坐,醉对酲,佩紫对纡青。棋枰对笔架,雨雪对雷霆。狂蛱蝶,小蜻蜓,水岸对沙汀。天台孙绰赋,剑阁孟阳铭。传信子卿千里雁,照相馆书车胤一囊萤。冉冉白云,夜半高遮千里月;澄澄碧水,宵中寒映一天星。

书对史,传对经。鹦鹉对鹡鸰。黄茅对白荻,绿草对青萍。风绕铎,雨淋铃,水阁对山亭。渚莲千朵白,岸柳两行青。汉代宫中生秀柞,尧时阶畔长祥茗(实作‘艹’下一‘冥’,读作ming,传说中的一种瑞草)。一枰决胜,棋子分黑白;半幅通灵,画色间丹青

十、蒸

新对旧,降对升,白犬对苍鹰。葛巾对藜杖,涧水对池冰。张兔网,挂鱼罾,燕雀对鹍鹏。炉中煎药火,窗下读书灯。织锦逐梭成舞凤,画屏误笔作飞蝇。宴客刘公,座上满斟三雅爵;迎仙汉帝,宫中高插九光灯。

儒对士,佛对僧,面友对心朋。春残对夏老,夜寝对晨兴。千里马,九霄鹏,霞蔚对云蒸。寒堆阴岭雪,春泮水池冰。亚父愤生推玉斗,周公誓作金滕。将军元晖,莫怪人讥为饿虎;侍中卢昶,难逃世号作饥鹰。

规对矩,墨对绳,独步对同登。吟哦对讽咏,访友对寻僧。风绕屋,水陵襄,紫鹄对苍鹰。鸟寒惊夜月,鱼暖上春冰。扬子口中飞白凤,何郎鼻上集青蝇。巨鲤跃池,翻几重之密藻;颠猿饮涧,挂百尺之垂藤。

荣对辱,喜对忧,夜宴对春游。燕关对楚水,蜀犬对吴牛。茶敌睡,酒消愁。青眼对白头。马迁修史记,孔子作春秋。适兴子猷常泛棹,思归王粲独登楼。窗下佳人,妆罢重将金插鬓;筵前舞妓,曲终还要锦缠头。

唇对齿,角对头,策马对骑牛。毫尖对笔底,绮阁对雕楼。杨柳岸,芦荻洲,语燕对啼鸠。客乘金络马,人泛木兰舟。绿野耕夫春举耜,碧池渔父晚垂钩。波浪千层,喜见蛟龙得水;云霄万里,惊看雕鹗横秋。

庵对寺,殿对楼,酒艇对渔舟。金龙对彩凤,豮(读作fen)豕对童牛。王郎帽,苏子裘,四季对三秋。峰峦扶地秀,江汉接天流。一湾绿水渔村小,万里青山佛寺幽。龙马呈河,羲皇阐微而画卦;神龟出洛,禹王取法以陈畴。  

眉对目,口对心,锦瑟对瑶琴。晓耕对晚钓,晚笛对秋砧。松郁郁,竹森森,闵损对曾参。秦王亲击缶,虞帝自挥琴。三献卞和尝泣玉,四知杨震固辞金。寂寂秋朝,庭叶因霜摧嫩公;沉沉春夜,砌花随月转清阴。

前对后,古对今,野兽对山禽。犍牛对牝马,水浅对山深。曾点瑟,戴逵琴,璞玉对浑金。艳红花弄色,浓绿柳敷阴。不雨汤王方剪爪,有风楚子正披襟。书生惜壮岁,韶华寸阴尺璧;游子爱良宵,光景一刻千金。

丝对竹,剑对琴,素志对丹心。千愁对一醉,虎啸对龙吟。子罕玉,不疑金,往古对来今。天寒邹吹律,岁旱傅为霖。渠说子规为帝魄,侬知孔雀是家禽。屈子沉江,处处舟中争系粽;牛郎渡渚,家家台上竞穿针。

千对百,两对三,地北对天南。佛堂对仙洞,道院对禅庵。山泼黛,水浮蓝,雪岭对云潭。凤飞方翙翙(读作hui),虎视巳眈眈。窗下书生时讽咏,筵前酒客日耽酣。白草满郊,秋日牧征人之马;绿桑盈亩,春时供农妇之蚕。

将对欲,可对堪,德被对恩覃。权衡对尺度,雪寺对云庵。安邑枣,洞庭柑,不愧对无惭。魏征能直谏,王衍善清谈。紫藜摘去从山北,丹荔传来自海南。攘鸡非君子所为,岂当月一;养狙是山公之智,止用朝三。

中对外,北对南,贝母对宜男。修池对浚井,谏苦对言甘。千取百,二为三,魏尚对周堪。海门翻夕浪,山市拥晴岚。新缔直投公子纻,旧交犹脱馆人骖。文达淹通,巳叹冰兮寒过水;永和博雅,可知青者胜于蓝

悲对乐,爱对嫌,玉兔对银蟾。醉侯对诗史,眼底对眉尖。风瑟瑟,雨绵绵,苦对瓜甜。画堂施锦账,酒市舞青帘。横槊赋诗传孟德,引壶酌酒尚陶潜。两曜迭明,日东生而月西出;五行式序,水下润而火上炎。

如对似,减对添,绣幕对朱帘。探珠对献玉,鹭立对鱼潜。玉屑饭,水晶盐,手剑对腰镰。燕窠依邃阁,蛛网挂虚檐。夺槊至三唐敬德,弈棋第一晋王恬。南浦客归,湛湛春波千顷净;西楼人悄,弯弯夜月一钩纤。

逢对遇,仰对瞻,市井对闾阎。投簪对结绶,握发对掀髯。张绣幕,卷珠帘,石崅(实应作左‘石’右‘昔’,读作que)对江淹。宵征方肃肃,夜饮巳厌厌。心褊小人长戚戚,礼多君子屡谦谦。美刺殊文,备三百五篇诗咏;吉凶异画,变六十四卦爻占。

清对浊,苦对咸,一启对三缄。烟蓑对雨笠,月榜对风帆。莺蚬焕(xian huan二字一实应左‘目’右‘见’,一应左‘目’右‘完’),燕呢喃,柳杞对松杉。情深悲素扇,泪痛湿青衫。汉室既能分四姓,周朝何用叛三监。破的而探牛心,豪矜王济;竖竿以挂犊鼻,贫笑阮咸。

能对否,圣对凡,卫瓘对浑笺(实作左‘王’右‘咸’,读作jian,似玉的美石)。雀罗对鱼网,翠崦(实应作左‘山’右‘献’,读作yan)对苍岩。红罗账,白布衫,笔格对书函。蕊香蜂竞采,泥软燕争衔。凶孽誓清闻祖逖,王家能乂有巫咸。溪叟新居,渔舍清幽临水岸;山僧久隐,梵宫寂寞倚云岩。

冠对带,帽对衫,议鲠对言谗。行舟对御马,俗弊对民岩。鼠且硕,兔多巉(chan字实无‘山’字旁,意为狡),史册对书缄。塞城闻奏角,江浦认归帆。河水一源形沵沵,泰山万仞势岩岩。郑为武公,赋缁衣而美德;周因巷伯,歌贝锦以伤谗。

上对下,小对大。前对后,左对右。多对少,老对少。来对去,男对女。黑对白,里对外。高对低,粗对细。远对近,古对今。明对暗,早对晚。有对无,出对入。宽对窄,买对卖。南对北,首对尾。西对东,始对终。干对湿,公对私。美对丑,薄对厚。咸对淡,甘对甜。天对地,稠对稀。旧对新,晴对阴。浮对沉,假对真。强对弱,对对错。开对关,硬对软。深对浅,加对减。负对正,降对升。冷对热,饱对饿。对生,反对正。直对弯,长对短。胜对败,好对坏。快对慢,双对单。熟对生,歪对正.笑对哭,吸对呼。退对进,阳对阴。优对劣,日对夜。紧对松,轻对重。香对臭,胖对瘦。后对先,易对难。冷对暖,忙对闲。爱对憎,贵对贱。送对迎,动对静。仰对俯,吞对吐。浊对清,输对赢。悲对喜,劳对逸。凹对凸,矮对高。利对弊,此对彼。盾对矛,贬对褒。涝对旱,简对繁。完全对危险,优点对缺点。晴天对阴天,寒冷对温暖。喜欢对讨厌,复杂对简单。胆小对勇敢,早晨对傍晚。责备对称赞,坚硬对柔软。现实对幻想,软弱对刚强。暗淡对明亮,缓和对紧张。迅速对缓慢,乐观对悲观。干净对肮脏,喜悦对悲伤。沉着对慌张,凶恶对善良。轻巧对笨重,繁重对轻松。火热对冰冷,浪费对节省。迟钝对灵敏,怀疑对相信。喧哗对安静,动摇对坚定。黑暗对光明,表扬对批评。先进对落后,敌人对朋友。秘密对公开,快乐对悲哀。扩大对缩小,笨拙对灵巧。潮湿对干燥,和蔼对粗暴。憎恨对热爱,隐瞒对坦白。暴露对隐蔽,陌生对熟悉。糟蹋对爱惜,惩罚对奖励。困难对容易,降落对升起。白天对黑夜,欢送对迎接。成功对失败,爱护对损害。幸福对痛苦,正确对错误。认真对马虎,明白对糊涂。稠密对稀疏,清晰对模糊。